大师的风范
学者的音容
马万森教授
“为人正直、工作严谨认真、待患者如家人。”这是马万森的多位学生对他的评价和印象。除了在专业上出类拔萃之外,教书育人也是马教授传奇一生的亮点。医院、医院、医院、北医院(医院)任教。他在教学中从严要求、诲人不倦、循循善诱,尤其重视学生基本功的培训,多年来已培养了博士、硕士数十名,在他辛勤汗水的浇灌下,一批批优秀的心血管学者茁壮成长,并成为医学界的中流砥柱。
在中国的心血管领域,有两位著名的医学大家,被誉为“南董北马”。“南董”医院工作的董承琅,而“北马”则是指北医院(医院)的马万森教授。马万森严谨认真的工作态度令学生们印象深刻,他十分注重临床与教学相结合,令学生受益匪浅,并在今后的工作中不断传承。
20世纪60年代内科合影,
马万森(前排正中)任内科主任,
送青年医生外出学习
一
将教学点滴融入临床工作中:
田雅文在60年代成为马万森的研究生,并在他领导下的内科工作。在田雅文心里,马万森始终以渊博的学识,丰富的临床经验,严谨认真的医疗作风从事医疗工作,并将教学融入平常的临床工作中。
60年代,一位患者因胸闷、气短、医院就诊。经过检查,医生发现其主动脉扩张,造成主动脉瓣关闭不严,有杂音。且二尖瓣听诊区也有杂音。诊断其为风湿性心脏病联合瓣膜病变,并对症进行相应的治疗。病情好转后,患者自行办理出院。
但此后几年,患者却因相同症状数次入院,病情时好时坏。医生和患者都对此疑惑不解。一日,正好碰上马万森查房,主治医生对此病例进行了汇报,希望得到指导。
听了医生的介绍,认真查看厚厚一叠病例后,马万森对患者进行了详细查体。发现患者除记录的心脏杂音外,身高瘦长,四肢细长、过伸,拇指征、腕征阳性,掌骨指数8.4,凸眼,晶状体半脱位,高度近视,更特别的是具有虹膜震颤症状。
“这是一个很少见的病例——马凡(Marfan)综合征。”马万森立即召集医生和他的学生,抓住机会现场讲解:马凡综合征的临床表现主要体现在骨骼系统、眼睛系统和心血管系统,因其心脏杂音与风湿性心脏病联合瓣膜病变临床表现极其相似,很容易引起误诊。马万森现场教学,根据自己扎实的基础知识,将马凡综合征的病因、临床诊断和治疗一一向医生们讲述。
在马万森的指导下,主治医生重新调整治疗方案,经过一段时间的对症治疗,患者的症状果然得到改善。无独有偶,年的一天,马万森自己因饮食不当,感到上腹不适,并隐隐作痛,医院就诊。当时大夫考虑是胃炎,并为他做了心电图,当时并未发现波形有明显改变。但是马万森凭借他丰富的临床经验,感觉自己不像是普通的胃炎,医院心电图室自己继续观察。几个小时后,又做了全导联心电图检查进行复查。心电图呈现明显的急性下壁及前间壁心肌梗死!当时在场的人都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患者,就诊后立刻就离开了,突发急性下壁及前间壁心肌梗死又不能及时处理,是十分危急的,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件事给学生们都留下了深刻印象,大家这才认识到现实中并不是所有急性心肌梗死的临床症状和心电图表现都如同教科书般典型。尤其老年人突发急性心肌梗死时症状并不典型,有上腹痛、牙痛、肩背痛医院就诊。所以,作为内科医生更要对上腹痛的老年患者提高警惕,不但要反复询问症状、病因、病史和既往史,而且更要密切观察患者病情变化,为患者做全导联心电图检查,并要密切追踪动态心电图及心肌酶指标的改变,以免遗漏病情。
这次看似“幸运”的事件让学生们深刻认识到,在临床,一定要严谨再严谨、细致再细致,要考虑周全,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都要想到,为患者做最全面的检查,一点都马虎不得。
二
临床思维与基本技能并重:
作为临床医生,马万森几十年坚持深入医疗第一线,亲临门诊及病房查房,现场指导抢救,直接为患者服务。
他特别重视物诊检查和床边诊断,对心脏病患者查体尤为仔细。他一再告诉学生,查体时要注意正确的检查方法,注意患者的体位。例如,检查怀疑二尖瓣狭窄的患者时要左侧卧位用钟型听诊器听二尖瓣舒张期杂音。检查主动脉瓣关闭不全的患者时,要座位前倾,听主动脉瓣舒张期杂音。检查颈动脉充盈时要根据患者体位判断,并告诉大家如何在床边估计静脉压的高低。他要求对心脏病患者要做全身检查,以全面评估其心功能状态。
教学查房时,他偶尔抬头,向学生提出相关问题,声音不大,脸色也并非严峻,却叫人紧张忐忑。待对方回答完毕,他总能迅速做出回应,抓住回答中的漏洞,言辞冷静,逻辑严密,被问的学生若是准备不足,言语间难免闪烁其词,他从不刻意给予批评,不把人逼入墙角,却使人自觉羞愧。
马万森在长期的医疗实践中,积累了大量的临床经验,他的物诊最认真、最准确、最可靠。他的心脏听诊诊断结果经常与之后心外科手术证实的结果、超声检查的结果几乎完全一致。
马万森对医疗工作始终一丝不苟,对待学生要求严格,他经常教导学生,医学关乎健康和生命,不能有一丝马虎。
一日,马万森带领学生查房,当他如以往一样,询问患者相关事项时,得知患者两天没大便了。听到这,他沉下脸色,回头看看住院医师,有些不高兴。转头又仔细地询问患者,为什么两天没有大便?吃东西怎么样?药吃了没有?把患者医嘱上所有的事项都问了一遍。患者回答说都做了。他就继续仔细地告诉患者平时需要注意什么。
细心嘱咐患者后,马万森把学生带到楼道集合,站定之后对着这些学生就是一顿训:你们怎么查的房?每天查房为什么不仔细询问患者情况?你们应该在查房过程中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