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湿性二尖瓣关闭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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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2/17 18: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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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琳,笔名“葡萄”,法名“正琳”。作家。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年度重庆市全民阅读推广大使,荣获第四届中国残疾人事业好新闻二等奖,并多次荣获全国青年报刊好新闻奖、重庆新闻奖。著有长篇小说《闺蜜》,参与写作《许世虎当代绘画艺术范本系列丛书》《嘿,重庆小面》《刘嵩|川剧少年初长成》。

郭琳小说二题:

“补心”的人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个多棱镜,给你看见的只会是最绚丽的色彩,而光芒的背后,鲜为人知……

他是一个“补心”的人。锋利的手术刀轻轻一划,血汩汩地冒出,被洁白的止血纱布吸干,伴随着电凝器的轻烟,出血止住。刀口慢慢被器械撑开,一颗心脏在胸腔里“砰砰”地跳动着……

他稳稳站立如一棵树,双眼紧盯着病人的心脏,头也不回的从护士手上交换着镊子、剪子、纱布……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细细的缝线几乎肉眼看不见,在他灵巧的手指间穿梭飞舞,如一个绣娘,缝合着心脏的缺口,缝合着肌肤……

三台手术结束,天已经黑了。打开手机,一串未接来电和信息,已经没有精力一一去看了。

他记忆已经模糊到是否吃过午餐?晚餐是要回家吃的,否则妻烹制的那一桌菜又白等了。

他拖着绵软的腿归家,那一盏鹅*色的灯明着,心里和那色调一般暖。

女儿笑靥如花地开了门,放大音量回头喊:“妈,爸爸回来了!”

爱犬“丫丫”已经抢先一步摇头摆尾地扑了上来……

妻从厨房里走到客厅,抬眉,用红着的眼淡淡地看他一眼,淡淡地说:“我去热菜……菜又凉了……”

他歪在沙发上,软着嗓子说:“辛苦老婆大人了!”

“爸爸上班像头狼,回家像头猪!”女儿打趣。

“我是大懒猪,你是小懒猪,妈妈是我们的饲养员!”他瞅瞅妻,妻笑着盯他一眼。

他的头又开始疼痛,每次紧张过后,这头就会扯着筋疼痛一番。

朦朦胧胧里,他看着妻忙碌的身影。妻如她的名字“静静”般安静,她的深潭般的大眼睛里却表达着:心疼、伤感、无奈……

当初,他被她的这双大眼睛迷惑,里面一汪深潭盛满柔情、蜜意、憧憬……

他费了不少功夫娶了她,婚后他去德国进修,随后又去了美国……

朦朦胧胧里,妻搀着岳母站在眼前,他起身,头更加剧烈地疼痛,胸也愈发沉闷,他忍着,和妻搀着岳母上车,医院驶去……

岳母半年前查出肺癌晚期,反反复复地抽血、照射、治疗……

夫妻俩瞒着老人,怕看出端倪,多数时候都在家里治疗,药也是扒掉包装直接递给老人手上。

看见女儿女婿的日渐焦虑,岳母心知肚明。岳母这次疼痛得已经无法言语了,一切药物已毫无用处。

“我怕是撑不过去了……今夜……”她牵住女儿女婿的手,将他们的手握在一起。

手机响了……

“主任,医院转来的患者需要急救!指名要您动手术!”一位同事在电话里,言语急促。

“患者什么情况?”

“患者刚满六个月,先心病、室间隔缺损、卵圆孔未闭、二尖瓣脱垂伴关闭不全。医院动了第一次手术,现在状况非常不好,需要立即手术!”

他看着岳母和满眼哀伤的妻,叹了口气。岳母慈祥地微扬嘴角,示意他放心。

血,鲜红的刀口,撑开的胸腔,一颗小小的心脏在血液里微弱地跳动着……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手术成功!”大家用眼神传递着喜悦。已是凌晨,此刻,他像是被抽空了气的球,瞬间瘫软了。

他回到办公室更衣,恍惚间,他踩着棉团和妻搀扶着岳母,驱车回家……

刚入睡,妻一步步走来,对他低语:“是不是我的心撕裂了,你才会像对待病人那样照顾我?”

他拼命摇头。妻猛地从背后拿出一把手术刀,划过自己的前胸……

“啊!”他的心一阵剧疼,醒了!

他仍旧睡在办公室的沙发里。

此刻,手机滴滴地轻声提醒着有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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